朱颜血(327)

  海棠表面上古井不波,黑凤凰的名字一再提起似与她无甚干系,身体内却是惊涛骇浪,苦苦支撑,身体呈现出不正常的绯红。

  这些时日来,白天德将她的身体当成了烟土的试验地,请教了西洋大夫使用注射器使她毒根深植,再也无法摆脱,最可恶的是他使她的阴户和菊肛长期与烟土接触,也如上瘾一般对烟土产生了轻度的依赖,没有烟土的滋润下身就麻痒不堪,一刻也不自在。

  这种麻痒不同于春药,发作起来万蚁噬身,苦痛不堪,就算是有无数根肉棒在里面抽插也无济于事,唯有黑色的烟土一来,就浑身舒泰,飘入云端,仙人般的享受。

  毒品成了她现在唯一高于生命的东西。

  从小为奴的恶梦,全军覆灭的打击,还有方方面面人生不如意事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一直在强撑,强颜欢笑,连最好的兄弟姐妹也不能诉说。

  她好累,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于她而言,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成了奢望。

  如今,终于一切都幻灭了,她不用再背负那么多的东西,只有在烟土的麻醉中,才能暂时摆脱尘世间的苦痛和屈辱,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勇气直面残酷的生活。

  或许,这才是她不再抗拒毒品的主要原因罢。

  白天德看准了她的弱点,虐待她,调教她,唤醒她的奴性,一步步沦入不可回头的炼狱。

  他不但想把海棠训练成忠心不二的性奴,还看中了她的卓越的武艺,如果能成为他贴身的保镖兼杀手岂不妙哉?

  这一次,白天德派她来对付康老爷子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走出的第一步。之前已明里暗里考验过多次,发现海棠的确丧失了自己的意识,成了依附在鸦片身上的奴隶,这才放心把她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带出来。

  当然,鸦片就是她最好的束缚。

  白天德算了时辰,海棠就算跑也熬不了多久,何况他自己带了枪,四下里也布了哨,发现海棠有异动就不留情。

  为慎重起见,他没有发给任何武器给她,还只允许在腰间系一条纱巾勉强遮住私密花园,任凭她赤手空拳去对付那么多粗汉。

  海棠身手果然不凡,战斗经验更是丰富无比。虽然受毒品所累,体能下降了不少,一路上偷袭加色诱,使尽各种手段,时间长了一点,竟能在无声无息间各个击破,消灭了所有的护卫。自己除了一身香汗淋漓,毫发无损。

  如此骄人的成绩不由得让白天德对她另眼相看,重新评价了。

  而对于海棠来说,对付康老爷子并不觉得如何罪过。虽然他们以前是合作伙伴,但康老爷子仗着渠道畅通和与多支匪帮有关系,黑白两道路路顺,黑了他们大量的银洋,黑凤凰讲义道,只要过得去,没有太计较得失,但也对此人的人品不耻。

  何况他们根本没见过面,都是第三方在联系,感情上也疏离得很。

  谈判还在继续,康老爷子处在绝对的下风。

  他一咬牙,“白天德,算你狠,你开个价。”

  白天德阴阴地说,“没什么好说的,拿钱换命,财产留下,你就卷几件换洗衣裳远走高飞吧。”

  康老爷子本以为他会要几座宅子或田土之类的,不料想他的胃口这么大,脸气成了猪肝色,“你在……放……放屁!”

  白天德懒懒地说,“天气太热,康老爷都烧胡涂了,人话也不会讲了。白板儿,给他喂点营养的清凉一下。”

  海棠恭顺地说,“遵命,少爷。”说罢走过去拿了只紫砂壶,将茶水倒掉。

  康老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一个赤裸的美女在眼前晃啊晃总是赏心悦目的事情,康老爷子有寡人之疾,就算马上有性命之忧,美女也是要多看几眼的。

  他越看发现这黑凤凰越耐看,肤色五官虽然不白,而且颇有憔悴之色,却精致大气,胸脯饱满,腰腹有力,远远胜过一般的尘世女子,可能还只有冷如霜能各擅胜场。

  最奇特的是鼻孔上穿了个鼻环,走动起来一晃一晃的,平添几分诱色。

  强大与卑顺,贞洁与放荡,高傲与屈辱,竟同时完美地集于这女人一身,混合成了一种奇特的气质,说不清道不明却是如此诱人,使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按捺不住征服和被征服的欲望。

  康老爷子阅女无数,品评之功不算第一也无人敢言在先。这一番感慨可惜只能放在心底了。

  胡思乱想间,海棠突然作了个骇人的举动,她撩起纱巾的下摆,将一条长腿抬起来搁到凳子上,将揭开盖的茶壶凑到光光的玉户下面。当着众人的面从,片刻,尿水浠浠漓漓撒着欢儿地出来了,大部分洒到了壶里,还有一小部分淋到了外面,把她自己的手和壶体溅了个透湿。

  康老爷子起先惊诧,旋即悟到白天德和海棠要对他干什么了,慌乱欲逃。

  门已死锁,他无路可走,海棠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提拎回来,一手端着茶壶比划了一个喝的姿式。

  康老爷子老泪纵横,嚎道,“禽兽不如,有辱斯……咕嘟咕嘟……”

  后面的声音自然是海棠把尿灌进他的嘴里的声音,康老爷子猝不及防,不由得连喝了几口,待得意识过来,两眼翻白,气血不畅,身子就往地上滑。

  就在海棠虐弄康老爷子期间,白天德对始终裹在锦袍中的象猫一样的女孩子发生了兴趣,尽量装得和颜悦色。

  “小姑娘多大啦?”

  “……”

  “老家哪里的呀?”

  少女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惊恐地看着他,就是不作声。

  白天德有些气恼,妈的都是一路货色,他的脸又阴了下来,将手枪拍了拍,“老子做不得好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外面袍子脱了,过来,否则崩了你。”

  少女听懂了,晃动着身子,薄薄的锦袍掉落在地,露出花一般的小身子。

  她虽然是个美人胚子,细皮嫩肉,到底年纪小,还没发育完全,胸脯微微隆起,耻部只有几根绒毛,颜色和肤色一样白,也是微微坟起,夹着一条紧细的小缝。

  她站在白天德跟前,知道他是个大恶人,明显非常害怕,颤抖个不停。

  白天德的大手在她光洁的下体一路摸过去,肯定她还是个没有开苞的处女,不过,他不像康老爷子兴趣广泛,对幼女没有太多感觉,又不想留下白璧便宜别人,便举起驳壳枪,冲着枪口吹了吹。

  “小妹子,这把枪跟了我好多年,救过我的命,跟兄弟一样,这样,你让我兄弟也开开荤,见见血,好不好?”

  阿月似懂非懂,呆呆地看着他。

  白天德捏住她的一只小手臂,引导她张开腿,将枪口冲上对准她的小穴口,要她自己坐下去。

  少女突然哭了起来。

  就在康老爷子迷痰堵喉生死莫测之际,阿月的处女膜也被一支冰冷的枪管捅破了。

  一缕鲜血沿着枪身蜿蜒而下。

  白天德没有过多蹂躏这小姑娘,见了血就把枪抽了出来,把她像垃圾丢开到一边。起身走到海棠的跟前,手掌抚在海棠挺翘紧实的屁股上捏弄。

  “这老家伙怎么样,不会死吧。”

  “没有大碍,少爷。”海棠垂眼道。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白天德一拢身,海棠就产生极强的恐惧感,不要说反抗了,就是对视的勇气也在失去。

  也许,白天德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白天德踢了踢康老爷子,“别装死了,从不从一句话儿,老子可不耐烦久候了。”

  康老爷子身子动了一下,长长地叹息一声,“罢罢罢,命该如此啊。好,我走,我走。”

  白天德脸上浮出笑容,从口袋中摸出张纸,不无讥讽地说,“这是我草拟的一份协议,您自愿将财产无条件赠送于我,这等大恩大德,鄙人无以为报啊。”

  康老爷子无言,看也不看就画了押,印了指模。

  白天德斯井慢条地收好协议,又摸出一根长长的银链,这次却是挂到了海棠的鼻环上,海棠乖巧的象狗一般趴下来,四肢着地。

  白天德牵着海棠往门外走,走得几步又回头对卷缩在墙角缩成一团的阿月说道:“小妹子,你随我走不罗?”

  阿月一动不动,状若痴呆。

  白天德摇摇头,“算了,不勉强,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过来,跟着这老狗没什么好处。”他顿了顿,“对了,康老爷,还得告诉您一件事,七姨太和您转移到外地的财产我也照单全收了,这协议上都写得有。”

  康老爷子喷出一口鲜血。

  白天德这才哼起小调,一摇三摆地走了出去,在他身后,紧跟着一条美丽的人形犬,四肢修长,秀美的臀部也是一摇三摆,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着,吱吱呀呀的,似在发出讥讽的笑声。

 

 

 

 

  第十一章 抓捕

 

  黄昏时,蜻蜓低飞。

  沅镇街头早早就罕见人行了。天气闷热得无处躲藏,就算坐在家中也是一身细汗。

  老人讲,这一夜会有大雷雨。

  “啪!”

  刘溢之一拍桌子,极为震怒。“竟有此事,实在猖狂!”

  “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哇。”头缠白布条一脸病容的康老爷早就不成个人形,还在努力要坐起来给刘溢之磕头。

  白天德那日逼得一纸协议后,再不容情,次日便按册清点财产,由白家来接管,对外名义上是康家因故外迁,转给了白家经营,白家势力由此在沅镇由乡入城,迅速扩张。

  另一方面,白天德将康家的仆役尽散,派团丁拿马车将康老爷子一家远远送走,不准回头。

  这事在当地颇为轰动,物议甚多,康老爷子已一病不起,康家人怕白天德下黑手,万般无奈之中挥泪离去,打落牙往肚里吞,不敢言语真相。

  行至中途,康老爷子病体沉重,时日无多,不宜远行,主要子侄都不在他身边,只得乘夜溜回来,不敢进城,在乡下胡乱找间破房住了,康老爷子的一个堂侄作主偷偷派人把刘溢之请了过来告了白天德一状。

  刘溢之年轻有血气,一听果然怒火勃发,一迭声地要把白天德拿下来是问。

  政府秘书司马南倒是冷静,在一旁劝慰道,“此事不宜急,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刘溢之冷笑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较,什么都要从长计议黄花菜都凉了,怎么处理此事你们马上拿个办法来,给康老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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