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无罪(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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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说了吗?昨天夜里那个演员杨艳被人送进来了,身下还插着一根棒球棍呢,那里流着好多血啊。”

  “谁这么变态啊?”

  “听说她好像是得罪了黑社会。”

  “不是吧?我听说她是和远洋海运的老总绯闻才出的名,现在怎么又和黑社会扯上关系了?”

  “你听的都是多少年前的绯闻了?那是她刚出道时的事,现在她早靠上影视公司的大老板了。”

  刚刚回到医院我就被告知妈妈忽然发起了烧,一听妈妈病了我心中焦急万分当即疾步向病房走去,路过走廊时刚好遇见两个偷懒的小护士,她们正一边看着周刊,一边正在议论着八卦新闻。

  我心中正在纳闷:“杨艳怎么会被人搞得这么惨?莫非是费东干的?”两个小护士注意到我走了过来马上住了口,马上停了口其中一个赶紧将手中的周刊藏了藏,可是这个动作却正好欲盖弥彰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虽只是惊鸿一瞥,却还是看到了周刊头版硕大的几个字眼。

  “黄金组合转投新东家,金牌监制移情别恋,秘密情人曝光。”因为一直忧心着妈妈的事,我几乎把被狗仔偷拍这事给忘了,没想到还真被刊登了出来,心中一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抢过周刊细看。

  只见主标题下面就是那张我扶着妈妈在喷泉洗脚的照片,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楚只拍到了妈妈的一个侧面,但是正对着镜头的我却是五官清晰可辨。

  看到这里我顿时紧张起来,不知妈妈看到了没有?将周刊扔给两个惊魂未定的小护士就急匆匆地向病房跑去。

  病房内还是那个见过几次的小护士,此时她正认真地填写着病历卡,见我推门闯了进来,眉头一皱马上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噤声,这才轻声道:“轻点,刚打过退烧针,睡着了。”

  我闻言忙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这才小心翼翼地来到妈妈的床前。

  床上的妈妈紧闭双眸正沉沉地睡着,本来有些苍白的脸此时好似朱砂滴落雪中般晕开了两团红晕,几点细细的汗珠正从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渗出来,使得她那如桃花初绽的容颜更加显得娇媚动人惹人怜爱。

  小护士填好了病历卡正准备出去,妈妈忽然动了动,柳眉微蹙,嘴里开始轻声梦呓着什么,小护士站住了脚回身又低头来到妈妈床边查看,我则急忙俯下身子爱怜地轻抚着妈妈的额头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妈妈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轻轻扭了扭脖子,一滴晶莹的汗珠顿时顺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缓缓滚落,最终凝聚在锁骨中间白嫩的低洼处,只见她的脸色缓了缓,忽然小嘴里清楚吐出两个字。

  “文桀!”

  这两个字顿时就像是晴天霹雳轰地一声在我耳边炸开,跟着我只觉得身子一震,心口猛地收缩了一下,整个身体僵在那里动也不动,我万万没想到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居然会这样的痛。

  听着仍在睡梦中的妈妈念出这个人名我之前的一切幻想都在瞬间破碎了,我终于了解了这个人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了,尽管我是这样的不情愿。

  小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发觉我神色的异常,马上很知趣地收起病历卡转身走出了病房。

  眼看着小护士关上了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强压下胸中不停翻滚的情绪,尽量使声音显得平静些,这才在妈妈耳边柔声道:“别怕我在!”可能是因为刚打了退烧针的关系,妈妈现在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呢喃着开始说起胡话来。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模糊,我不得不低下头去,将耳朵靠在她的唇边这才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文桀你在哪?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听着妈妈再次提起这个人,我的眼睛里渐渐泛起了潮湿,那热乎乎湿腻腻的东西伴随着心痛和委屈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

  我的猜测也再次得到了肯定,之前我就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妈妈明明在逃避着什么人,最终却还是选择在澜海这么危险的地方定居,如今看来她对澜海的依恋正是因为这里留下了很多她和那个人的回忆,所以即使带着我东奔西走地过了这么多年,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回到了这里,她还是在期盼着可以在这里与那个人重逢啊。

  我一边咬牙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一边把一只手伸进被子,握住妈妈的一只小手,另一只胳膊跨过去紧紧抱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可以感到一种安全感,这才压着嗓子低声答道:“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妈妈像是听到了我的话,虽然连呼吸都显得有些无力,却还是迷迷糊糊地在我怀中呢喃道:“我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他长得好像你,你一定会喜欢他……”

  牙齿已经被我咬得咯咯直响,却还是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来,眼前的妈妈睡得像个婴儿,脸上纯真的笑容让人无法去联系到她的实际年龄,我甚至可以想象她梦到了什么,这不得不让我心中被嫉妒的火焰煎熬着,真想大声唤醒她。可是虽然心中痛苦不堪我却实在不忍打扰她这难得的美梦,或许这些年来她就是靠着偶然在梦中与那个人的刹那交汇才能支撑到现在吧?

  现在我已经清楚在她心中的那个人真的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唯一可以用来安慰自己的只剩下她在这时还能想起我了,虽然这个身份……

  只见妈妈动了动小嘴,断断续续地继续说着:“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要带我去新的世界……要到塞纳河……卢浮宫……还要在香榭丽舍大道……看……看大瀑布……”

  我默默地搂着妈妈,听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在我出生前和某人许下的诺言,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只觉得时光仿佛慢慢地跟着妈妈的梦呓倒流着,怀中的妈妈仿佛变成了画中的少女模样,我的眼前渐渐模糊成一片,只是嘴里茫然地应着:“当然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

  “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信……你一定还活着……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死掉的……我们……”妈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了,到后来已经再难分辨,而这时里我心里最后的防线也彻底崩溃了,眼泪再也克制不住终于滚了下来我却没有一点感觉。

  我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妈妈身边一动也不想动,只感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上一丝一毫地溜掉。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夜幕再次笼罩了大地,我这才轻轻放开妈妈的身子,稍稍活动了一下已经僵麻的四肢,小心翼翼地为妈妈盖好了被子,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此刻的妈妈睡得很甜,长长地睫毛不知什么时候弯了起来,粉粉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翘,带出下颚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想必正做着一个很美的梦吧!

  低头看着妈妈甜美安逸的睡姿,我的心底不由溢出一丝欣慰,仿佛只要能换来这个甜美的笑容,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白嫩的脸颊,眼里噙着泪悠悠地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心里还有我,不管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你想要我做儿子,我就一辈子做你的好儿子,你想找他,即使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陪你找到。”

  说完我轻轻站起身来,将手提袋放在床头的椅子上,小心地掩上房门走了出去,我知道作为男人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了,现在我仅有的身份只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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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阳光虽然不是很足,可到了中午却还是晒得人有些倦意,几滴清水顺着我尚未擦干的头发上流了下来,很快被围搭在肩上厚厚的羊绒毛巾吸干了,我半眯缝着眼睛慵懒地斜倚在林雨菡家的厨房门口,吹了一夜冷风的身体终于渐渐暖了起来。

  昨晚我失魂落魄地离开医院,拖着疲惫的身躯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开车兜着圈,都说哀莫过于心死,我不知道心死是不是那种感觉,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去,于是就打开了所有的车窗,想让凛冽的寒风帮我带走所有烦恼,可惜却事与愿违地只感到了更加冻彻骨髓的寒意,就这样一路看着路灯开了又关,直到中午才莫名其妙地摸到这里来。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或许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可以暖暖身子。好在林雨菡对我昨晚的失约只字未提,见到双眼通红浑身瑟瑟发抖的我更是没有追问任何事情,只是在得知我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后,催着我先去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就忙着为我做起饭来。

  因为妈妈不会做饭,所以我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美人洗手作羹汤的美景,才洗过澡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林雨菡是怎样做饭的,在我心中这个年代的女孩,尤其又是艺人怎么想也和下厨沾不上边啊。

  眼前的林雨菡站在一尘不染的厨房里,蓬松柔软的高领毛衣映衬着她吹弹得破的脸蛋,粉色的花格围裙紧紧素在腰间,更显得胸部肉感十足,苗条的身材越发浮凸有致。

  因为挽起了袖子林雨菡两条粉藕般细嫩的小臂顿时成了最吸引人的地方,她的肌肤本就白皙,而且天生就泛着一种淡淡的粉红,偏偏此刻那两段玉臂上沾满了水珠,看起来鲜嫩细滑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而那双因为沾了水而显得有些发红的小手正像两朵莲花一般上下翻飞,顿时就连最为庸俗不过的锅碗瓢盆在她手中似乎都成了极为雅致之物。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原来女人做饭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美丽,看着看着不由得有些痴了,眼前的人影仿佛变成了妈妈。

  林雨菡一直被我盯着看,开始还像模像样的洗菜、淘米、切菜可是时间一长渐渐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了,好几次还险些打翻东西,她终于忍不住红着脸转身嗔道:“你先去客厅休息一下吧,开饭了我再叫,你站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啊,我帮你吧。”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急忙挽起袖子就要去帮忙。

  林雨菡听我说要帮忙,因为手上有水只好用后背向外挤我,嘴里说着:“不用!不用!这不是你们男人能干的事,你去看看电视就好了,我自己可以的。”

  谁知她这一推,丰满的翘臀刚好碰触在我敏感部位上,我俩都过电般一颤,林雨菡急忙向前一躲想要避开和我的尴尬接触,我也向后闪去却不小心碰到了不知什么瓶子,顿时眼前升起一团刺鼻的粉末,右眼不知被什么迷住了辣得我打了个喷嚏。

  我本能地想要去揉眼睛林雨菡赶紧阻止我道:“千万别揉,是胡椒,越揉眼睛越疼。”我一听强忍着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痛不敢再碰,泪水却止不住地直往下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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